影片讲述的是蒙大拿州的一位长老会牧师和他两个儿子的故事。
父亲笃信上帝,正直善良,布道之余最喜欢的就是读圣经和钓鱼,闲暇之时经常夹本圣经带着大儿子诺曼和小儿子保罗一起去附近的“大黑脚河”用飞蝇钓法钓鳟鱼。
在大黑脚河两岸的森林里、草坪上,两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就像野草一样舒展生长。
弟弟保罗桀骜叛逆,年纪轻轻就被谋杀于一场因**而引发的斗殴,短暂的一生像烟花般绚烂;哥哥诺曼循规蹈矩,稳扎稳打,读完大学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芝加哥大学的教授,过着平稳而充实的人生。
影片没有大起大落的故事情节和轰轰烈烈的戏剧冲突,在好莱坞的电影里显得格外清新脱俗。在导演散文化的旁白和摄像师悠然自得、充满诗意的拍摄风格下,《大河恋》仿佛不再是单纯的电影作品,而是一幅优美动人的印象派油画。
看完电影的同时,我就立了一个目标,将来有一天,我一定要解锁这种鱼。
后来陆续我又刷过几次《大河恋》电影,每看一次都加深了我对虹鳟的执念。
满怀着期待,在朋友的“**导航”指引下,我们驱车来到了都江堰山里一个虹鳟养殖基地。
长堤从河谷中切出的区域,看得出是花费了不少心思设计的。
一条干渠从上游河谷引来清冽的河水,然后被横向拆分成若干条支渠,把新鲜的河水挨个注入排列整齐的标准鱼池中,流水养鱼,然后在鱼池的下端则收集所有的尾水,而后又汇总成一条尾水渠,排出养殖场。
尽管每个小鱼池出水口都有细密的铁栅栏拦着,每个汇合的支渠出水口处也有铁丝网,甚至最后一道屏障也是密密的栅栏网,但是还是会有一些鱼儿,突破重重障碍,跑了出去。
于是,养殖场老板把汇聚着尾水的这个呈Y字型的小湖挖深了很多,再把水潭的堤坝稍加修葺并做了加固,还特意修了一个闸门,用于蓄水和调节水位,让漏网之鱼们有个栖身场所。
看得出这片小湖里的鱼没人投放鱼苗,更没人喂食饲料,而是完全由小鱼苗或者鱼卵发育,吃野外的食物长大的,因此个体大小不均,品种也五花八门,基本上上游养的鱼,这里都有。
看着这些小精灵,再回溯上游密密匝匝的养鱼池,我仿佛已经理解了电影《侏罗纪公园》中的那句话,“生命是奔放的,它们总能找到出路。是的,总能找到出路!”
我沿着岩壁、出水口、水中的电杆等几个看上去还不错的标点搜索了一阵,这个我已经玩得纯熟、在很多水库都有斩获的“吃皮”VIB在这里却没有遇到一口攻击。
换了软虫后,我们将水面、水中层、水底均搜索一番,依然没有攻击。意外的是,贴底搜的时候我的轻舞虫居然正口钓到了一条巴掌大的鲫鱼,让我有个意外之喜。
来到餐厅,我很不甘心地点了一份“一鱼三吃”来报复性消费。
新鲜美味的美食,让我俩大快朵颐,吃得不亦乐乎。
第二个周末,我不死心,继续和朋友来这里挑战虹鳟。
金色的鳟鱼和水面上鹅黄色的迎春花瓣相映成趣,在碧绿的潭水背景上描绘了一幅生动的《鱼趣图》。
在组装钓具的时候,我们又在犯愁用什么饵。
朋友挠挠脑袋,赧然说他也不太清楚,但是后来聊天的时候,他不经意间提到过一句,“朋友的朋友”曾经在这里钓到过一条大鳟鱼,带回去剖开肚子,发现胃里面都是飞蛾、甲虫一类的昆虫。
没有飞蝇钩也无妨,我选了一只最小号的曲柄钩,挂了一个既像蝎子又像虾一样的小号软虫,然后轻轻晃荡到对面的树丛下面。
拟饵一边下沉,我一边缓慢回收,边收边停顿。
我正在收线,顺势一扬竿,中了!
看到中鱼了,我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,尽量把鱼竿压低,把鱼控制在水面以下,同时快速转动渔轮,收回鱼儿。
哇,一尾漂亮的鳟鱼!
它的侧线以上呈青灰色、侧线以下银灰色,典型的中上层鱼儿保护色。
后来请教当地的养殖专家,被告知这是一条没有生殖能力的三倍体虹鳟,属于人工繁殖的幼苗,看体形是在野外长大的。
这个小小的宝藏池塘,里面鱼的品种还不少。
看着这些小精灵,再回溯上游密密匝匝的养鱼池,我似乎进一步理解了葛兰博士的那句话,“生命是奔放的,它们总能找到出路。是的,总能找到出路!”
“虹鳟性情极为活泼,能跳跃摄饵,以陆生昆虫、水生无脊椎动物及其他小型鱼类为食;虹鳟的幼体阶段以浮游动物、底栖动物和水生昆虫为主;成鱼以鱼类、甲壳类、贝类及陆生和水生昆虫为食,也食水生植物的叶子和种子;在海里生活时则以小鱼及头足类为食。”
再加上这片水域常年水温在25摄氏度以下,水量充沛,含氧量丰富,所以这片小小的池塘成了它们的一个乐园。
艾萨克·沃尔顿在《钓客清谈》中盛赞鳟鱼是淡水鱼之王,又夸奖鲑鱼是王中之王,因为早在400年前人们就已经发现它们的生命中蕴含着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。
当时震撼之余就很好奇生命对它们而言到底有什么意义,难道就仅仅是为了DNA的延续?纯粹是千万年的遗传密码的驱使?
岁月渐长、经历渐多,我现在懂得了,也许生命本身是没有意义的,只有我们自己的努力,才能赋予生命以意义。
如果我们庸庸碌碌地过完一生,浑浑噩噩地过完一辈子,那么就像富兰克林所言,“有的人25岁就死了,只是到75岁才埋葬!”
【延伸阅读】虹鳟 vs 三文鱼,傻傻分不清
三文鱼这个名字,来源于港台对英文Salmon的音译,就像他们翻译的士多啤梨(草莓)和车厘子(大樱桃)一样,总有点怪怪的感觉。
鲑鱼大西洋鲑由著名的“分类学之父”林奈于1758年命名,属名“Salmo”在拉丁语中意为“上升”,即代表其在洄游过程中逆流而上、飞越瀑布时出色的跳跃能力;种本名“salar”则得自拉丁语中的“sailo”一词,意为“飞跃者”。
大马哈鱼在北美西海岸最远可以沿河上溯3200千米,它们要迎向瀑布,跳过陡坎,逆流而上,越过浅滩,到达产卵地。
大马哈鱼的洄游是把森林和海洋联系起来的唯一链条,它们生于淡水,长于海洋,在海洋,它们获得了成长所需的各种养分,又重返“故乡”。
该鱼具生长速度快,市场潜力大,经济效益好,自引进中国后已成为重要的养殖新品种。
因此,广义上来讲,鲑鱼属的虹鳟,也可以算三文鱼。但是,淡水虹鳟的生存环境和海水环境明显不同,因此不建议生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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